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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海】小少爷

小少爷海x小管家赫

 

优秀的猎人往往以出其不意的方式进行狩猎

 

正文:

 

李老侯爷对着跪在他身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模样的幼子无力的扶额长叹,想他李家先祖虽只是会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的草莽舔血之辈,但也深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力求上进的道理,乱世中投奔明主,忠心不二,这才在论功行赏时被封了一个世袭的侯爷以传承子孙。后世子孙中也不尽全是才华横溢的当家主事,但主事之人都知道竭泽而渔的道理,这才能保李家如今的百年平稳传承。

 

只不过到了李老侯爷这代,家中子嗣人丁稀薄,他自己便是独子,如今已是不惑之年,膝下也只育有两子。不过在他想来,他膝下二子互相扶持,兄友弟恭,只要两个人都不糊涂,李家再安安稳稳传承百年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但随着幼子的慢慢长大,李老侯爷逐渐意识到了,他设想中的两个儿子互相扶持,兄友弟恭,都不糊涂的景象是多么的难以实现。

 

李老侯爷的长子李东和从小便聪明伶俐,传了祖上的习气喜爱舞刀弄枪,行冠礼后便迫不及待的参军入伍,现虽只当了个末流的小路将军,只能做一些剿剿土匪,押送官盐的小差事,但想来资历慢慢的熬着,功劳一件一件的累着,早晚有出头之日,不需他的操心。

 

真正需要李老侯爷操心的是他的幼子李东海,这孩子自打会走路便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都让路的性子,莽莽撞撞,做事从不知道思考,虎头虎脑,只会一味向前。那时李老侯爷只当幼子顽劣,也习了家族舞刀弄枪的性格,不当一回事,只想着待幼子长大,有他还有他知书达理的夫人一起慢慢调教,早晚会转了性子,做事能好好用他那榆木脑袋好好想一想而不是先动拳头。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李东海的顽劣性格不仅不知收敛毫无改变,更是无法无天,三天两头的逃课摸鱼,没事的时候便去调戏调戏金家姑娘,朴家小姐,没少挨人两家哥哥的揍。打架打不过便摇着扇子满口悔改,去城南茶馆附庸风雅,满口的酸词烂调,就这样也还好,可这孩子没个定性,没两天就腻味了,又去城西学人家赌博斗鸡,主要是眼拙还爱堵,动不动就输的无钱可用潦倒回家。

 

每当这时,李老侯爷都会拿着鸡毛掸子扬言要打,但是往往鞭子总是高高扬起,轻轻落下,理由嘛,总归是那两个,夫人的死死阻拦,和他这个做父亲的看着幼子可怜含泪的目光心生怜悯。

 

“你可知错?”想到这里,李老侯爷痛定思痛,拿起一旁紫檀木桌上放着的早已备好的鸡毛掸子,一边厉声的问着跪在堂下,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的幼子。

 

“孩儿何错之有?”李东海瞪大眼睛,撅着嘴,“孩儿不过是说了实话,难道父亲不觉得夫子迂腐虚伪吗,满嘴的道义礼法,可孩儿都知道,夫子去年刚迎娶了第五房小妾,整整小他三轮还有余,老牛吃嫩草,还不让人说了吗?”

 

“你!”

 

李老侯爷气的胡子都抖了抖,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大户人家的老爷身份,稳了声音说道:“你不要管别人做了什么,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你说夫子迂腐虚伪,你不和夫子学习,那你连迂腐虚伪都学不到。”

 

“孩儿不屑学这些东西。”李东海一扭头,傲气的说。

 

“那好,那你告诉为父,你想学什么,之后又想做什么?”李老侯爷见幼子面露轻蔑之意,转念一想,又反思起了是不是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不对,古语有云,‘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说不定他这幼子天生就是一个歪的不能再歪的树,他根本就种不直,与其一直让孩子顺着自己的意思来,还不如听听这孩子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想来幼子马上便要行冠礼,也不小了,总不至于对自己以后一点打算都没有,便罕见的耐下心来询问道。

 

“孩儿?”果然,李东海没想到一向严厉的老父亲会忽然转了性子和蔼可亲的问他将来的理想,他眼睛一亮脱口便出:“孩儿想当一名纨绔,什么都不学,只会吃喝玩乐,娶一个贤惠得体相敬如宾的夫人,再找一位风流妩媚如胶似漆的美娇娘做妾。此生足矣。”

 

李老侯爷紧了紧自己握在手中的鸡毛掸子,大力的向空中挥舞两下,发出‘嗤嗤’的破空之声,站起身来,说:“今天我就打的你娘都不认识你。”

 

直打的刚刚还理直气壮的李东海,哭爹喊娘的求饶才罢休。

 

李东海是半个时辰后被小李管家李赫宰背回的房内,他被李老侯爷打的几乎不能走路,就算金丝楠木的椅子上垫了小山一样高耸的坐垫,但小少爷娇嫩的屁股刚刚挨上边,便痛的已哭肿的双眼又流下眼泪。

 

“我说少爷您就听老爷的话好好读书,就算不能考取功名,但总比寒族好些,老爷塞点银子一通打点,给您买个官做,保您下半辈子荣华富贵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现在李家小少爷,小霸王,只能认命的咬着被角光着屁股,如砧板上的鱼肉,一动不动的,被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小李管家碎碎念。

 

李东海几乎不用转脑子,都能顺下李赫宰接下来的话,总归意思总结下来就是,他李东海应该珍惜自己的出身,爱惜自己的羽毛,知道自己有多幸运,不被身份所牵绊,最起码他还有考取功名或者当官做事的机会,不像他李赫宰,明明爱好学习,能文能武却被出身所累,努大天了力,终身也只能接替自己父亲的职位做一个管家。

 

如果是平时李东海肯定是不爱听的,他可能把脑袋一歪就睡过去了,但今天不同,他肿胀娇嫩的屁股还在人家手里擦药,一不小心就疼的他眼泪鼻涕直流,所以,李东海咬了咬牙,吐出一直含在嘴中的被角,说道:“我这辈子是不可能有你聪明的。”

 

“父亲都说要是你是他小儿子就好了。”

 

抹药的李赫宰摇了摇头,暗恼自家少爷真的遇事不走脑袋,连老爷一时说的气话都往心里去,瞧着李东海这不以为意的样子,便知道自己这次又是对牛弹琴,白说了。

 

抹完了药,帮自己少爷提上裤子后,示意少爷往里挪挪给他腾个地方,李赫宰便也躺在了床上,他和李东海自幼一起长大,从不拘着这些主仆礼仪,外面演一演就算了,私下里好的跟一个人似得,早不分彼此了。

 

李赫宰刚虽没有挨打,也没有被罚跪,但他站在廊上听着自家平时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自己从小当宝贝一样照顾,满心满眼除了不爱读书哪里都好的小少爷满嘴的求饶,心就一剜一剜的疼,手足无措的踱步,刚又将受伤哽咽的人背了回来,现在别提多累了,渐渐的他便眼皮打架,半睡不睡的眯了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李赫宰感觉自己的小腿被人蜇了一下,他睁开眼,看着自家小少爷已恢复顽皮模样,趴着拿小腿压着他的小腿,微微肿胀的眼皮下,灵动的双眼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李赫宰起初还想着是不是把腿放他腿上,小少爷的屁股就没那么疼了,还特意挪了挪身体躺的更平一些,但被盯久了,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他家少爷有话要说,于是便挑眉询问。

 

果然,李东海早已迫不及待:“今儿你没陪我上学,路上我碰到张家姑娘了。”

 

李赫宰暗道不好,没有说话。

 

李东海接着又说:“张家姑娘长得好看,我感觉她今天好像给我抛媚眼了。”

 

“你知道的,之前王四说过,张家姑娘开放,不满及笄便和好几家公子都好过,如今终于及笄,你说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我还没试过男女之事,你说会不会很美好?”

 

李赫宰真想敲开自己少爷的榆木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榆木还是稻草,先不提张家姑娘还是王家小姐,他真做了那事,指不定活生生就能让老侯爷吊在门框上活活打死,就算虎毒不食子,往轻了说,他也一定一年都得躺在床上见不到外面的太阳,绝对不会像今天一样,只是几天不能走这么轻巧了事了。

 

于是李赫宰聪明的没有答话,只是示意自家正异想天开做美梦的少爷赶紧闭眼睡觉,好好休息,等李东海睡着后,他还尽职尽责的摸着自家少爷有没有发烧,给掖掖被角,就这样还不放心,深更半夜的又脱了少爷的裤子,强制的又上了一遍药,看着自家少爷迷迷糊糊的往他怀里钻,李赫宰就想着自己三分钟热血的少爷肯定第二天早上就会忘了刚刚那个念想的。

 

李赫宰本以为自家挨了打的小少爷总得消停半个月,没想到他的小少爷还真是记吃不记打,才两天,将将能从床上爬起来就去找了李夫人,他最亲最爱的娘亲。真是一摊怎么烧都烧不尽的死灰,且起复速度快,火势还极旺。

 

小管家李赫宰想着,小少爷那日挨打的事情不出一个时辰就传遍了全院,就算是夫人那日烧香拜佛回来的晚,但肯定也是知道的,想来少爷养伤这些日子夫人没来看望,一定是听李老侯爷说了小少爷那日说的要当纨绔的不肖话语,存着让小少爷悔改的心思,故意晾着没来。就算小少爷这次再故态复萌,哭天抹泪扮可怜,肯定也不会为他‘伸张正义’的,所以也没拘着李东海,就等着李东海自己碰一鼻子灰,沮丧而归呢。

 

但是没成想,李赫宰又预料错了,他家公子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纨绔,纯金,一咬都崩牙的那种。原来那日小少爷风风火火的去找李夫人根本就不是要自家娘亲主持公道,教训家暴老爹这事的,而是用常用伎俩,眼含热泪,可可爱爱的一憋嘴,委委屈屈地说:“娘,孩儿都这么大了,还没有一个暖床丫头,孩儿记得,大哥这么大的时候有两个通房的。”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又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李东海毕竟是李夫人蜜罐里养大的幼子,眼见幼子可怜哀求,又想着确实长子像幼子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知晓人事,幼子如今还如一张白纸,眼见幼子已快是及笄之年,再不实践学习,成婚后不知道要闹多大笑话。

 

为娘的又是自责又是疼爱,唠唠叨叨一通后,终于在幼子的催促下把事情定了,这事顺利到李赫宰还没反应过来,长得春水芙蓉一样的姑娘就住进了公子别院养了起来。

 

李东海回来后笑的一脸灿烂,李赫宰恨不得找个鸡毛掸子抽死这个不成器的逆子,那一刻他忽然有了老父亲的觉悟,第一次那么的设身处地真情实感的同情李老侯爷。

 

这真是少爷不靠谱,夫人也不靠谱,一家子都不靠谱。

 

于是,李赫宰怒了。

 

他当即换了衣服就去找李老侯爷告状,满腔热血的在收到李老侯爷的答案后变成一地鸡血。

 

李老侯爷是这么答的:“我赞成这件事情,这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疏忽,还要当儿子的自己提这个要求,想来等东海真正成人,一夜之间也能懂不少事情,那样好好读书这件事,他肯定也会重新考虑的。”看来,李老侯爷又开始押宝了。

 

这么看来,李东海随遇而安赌徒心理到底随谁就一目了然了。

 

但是李赫宰真的很想说,老侯爷您真的想错了,您家宝贝儿子真的不是那种说长大就长大的人,他是真心的想要当纨绔,您这就是让他在纨绔的路上越走越远,推波助澜。

 

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他只在李老侯爷满眼‘可惜你不是我儿子 ’的怜爱眼神中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李赫宰本来火气就盛,又在李老侯爷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一肚子的闷气回了公子院,坐在屋里也不说话,就干瞪眼。

 

从如花似玉的姑娘进别院后,就一心苦读春宫书的李东海终于抬起了头颅。他敏感的发现自己平时好脾气但一生气就不好哄,不仅不好哄自己还要吃苦头的发小生了气。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还是端茶倒水捶腿按腰的好一通伺候。

 

就在他撅着屁股扇扇子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李赫宰忽然起了话头:“公子既然想要体会欢好之美,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吧。”

 

李东海放下扇子连连摇头,但看李赫宰看自己吃人一样的眼神,他便又拿起卖力的给人扇了起来,小声的说:“可是我还没看完书。”他说的书,指的就是刚刚放下的,教人体会那种快乐的书。

 

李赫宰听到这里,乐出了声,但是明显还是不高兴的,李东海扇扇子的手没敢停,李赫宰说:“就公子您那个看书的速度,等您读完欢好之书,那偏房丫头都老了,张家姑娘都嫁人了。”

 

李东海踌躇:“可是我还没准备好,我听说第一次容易惹笑话的。”

 

一看自家公子这么听劝,口风这么容易就松动了,李赫宰张嘴就说:“我昨天熬夜看完了,我教你,保准又快又好。”李赫宰气急的时候从不叫‘您’都改口称‘你’。

 

李东海还是摸不着头脑为何李赫宰如此生气,但是一想自己纨绔的梦想,忙不迭的便点了头。

 

李赫宰这次真的是牵起嘴角笑了,不过仍然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他示意李东海放下扇子,跟他到卧房去。

 

九重春帐放下前还温柔的问李东海:“公子刚刚扇扇子那么久手腕疼不疼?”

 

李东海直觉李赫宰没那么生气了,他从小便被眼前的人宠惯了,眼见着这人又恢复了平日的宠溺,马上便顺杆儿向上爬,委委屈屈的点头。

 

李赫宰便一边摸着委屈人的背,一边帮忙脱衣服,一边还说着:“一会儿可能也会疼。”

 

还没等委屈的人反应过来,春帐便被放下,掩下了一室春色。只是偶尔泄露出几丝甜腻腻的小少爷要哭不哭的呻吟,光是听着都叫人脸红心跳。

 

不知多久之后,春帐终于被打开,小管家已经穿好了衣服,一边提靴一边问:“怎么样少爷,您有经验了么,您觉得您可以了吗?”

 

被吃干抹净,眼睛肿肿的小少爷抱着被子坐在床角,含恨摇头,他只感叹李赫宰真是他这辈子活到现在见过最聪慧的人了,连那样的书也学的那样的快,而且实践的还能那样的好。

 

“刚才,那是书上说的后入式。”李赫宰吃干抹净打饱嗝后依靠在床头好心讲解起来,他想了想说道:“其实少爷,我可以继续教您继续实践的。”

 

李东海的脸登时便亮了,他刚刚还想他肯定不可能如李赫宰一般熟练的让人欢愉,一时半会更是不敢碰那别屋姑娘,李赫宰如果愿意继续和他实践,他继续学习,想来不久之后他肯定能学有所成的。

 

“但是您需要把书都背好,我每天考您,背好了我们就实践,背不好恕我不能奉陪。”李赫宰指着被李东海垫桌角的四书五经继续说道。

 

李东海没想到这事还能和学之乎者也联系上,但是一想那抛媚眼的张家姑娘和再不去就要枯萎了的娇滴滴芙蓉一样的美貌丫头,便咬着牙点了头。

 

但是李东海实在是不精于学习之道,不论是之乎者也,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大道。还是,后入式,乘骑式的小道他都不善学习。更何况这二者还被李赫宰定下了不为人知,只有他们知道的协定,所以李东海只能更加努力的学习,一改往日纨绔做派,闻鸡起舞,头悬梁、锥刺股的学习。引的父母连连称奇,以为他是想在那方面成人前先做出点事业来,改了性子。为此李老侯爷和李夫人还摆了宴席,请自家的农户都吃了一顿肉。还撒了细银千两,捐了一座庙出去。

 

饶是如此刻苦,李东海也只能一周达到最多两次李赫宰的要求,刚刚扭着屁股学会了后入式,还没有机会温习,便被拉入了侧入式的学堂。越学习越觉得床第之事果然高深莫测,更是不敢轻易和姑娘尝试了,怕万一姑娘不满意自己不会其他的姿势。只能醉心实践,婉转呻吟,被拆的骨头都不剩,让人一次次的食髓知味。

 

之后,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张家姑娘嫁人了,养在院里的姑娘也被赏了个踏实肯干的农户幸幸福福过日子去了,领兵打仗的李老侯爷长子屡立奇功也被封了侯爷,命好的李老侯爷幼子白得了一个世袭侯爷的爵位。

 

李老侯爷摸着胡子想,自己那个膝下二子互相扶持,兄友弟恭,两个人都不糊涂的愿望终于要实现的时候,李东海早已变成了出口成章,虽然做事仍然不肯用榆木或稻草脑子想一想,但是身边有另一位李姓管家帮忙想,并且行为做派也足以唬人的,外人看来是良婿的李小侯爷。

 

但不知为什么,就算小侯爷后来单独开了府,诺大的侯府也没有一个女主人管家,小侯爷一直孑然一身,一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潇洒做派,绝口再不提娶妻之事。

 

再后来,早已而立之年的李小侯爷收养了长兄的二子,视如己出,百般疼爱,不过侯府门外一直盛行一个传言,李小小侯爷要向当年的小李管家,如今的李大管家执父礼。

 

不过高门大院的传闻总是虚虚实实的没有一个真章,所以大家也都只是在茶余饭后后当八卦聊聊,没人当真事就是了。

 

至于真相嘛,可能就是第一次李东海被吃干抹净后,李赫宰握着他的手给他说的那首诗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可惜当时不学无术的李小少爷并不懂这句诗的意思,等他懂了,又想起来时,那时已经距离他第一次听这首诗很多很多年了。

 

--END—

 

喜欢请留言,每一条都会回。

正正经经的小甜文,我真的非常喜欢,希望大家也喜欢。

顺便一提,请大家催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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